稲成

献给你的变奏曲 上

有马公生（四月是你的谎言）X淳平（想要拥抱你）

*又开始不要脸地拉郎了_(:з」∠)_趁着自己还隐约记得机上看的内容……

*OOC肯定有！！！！！！！两边都超级OOC！！（都警告到这个地步了，不合胃口也请不要骂我QAQ

*记忆模糊，内容都是瞎掰……音乐不通，所以都在放屁（别闹

太喜欢淳平在旋转木马那里的广播了QUQ声音那么温柔，那么动听QUQ

希望自己能完结吧（躺

00

会遇到他的琴声，对淳平来说，纯属偶然。

 

对乐器并没有兴趣的自己，从同事那里收到了小提琴演奏的招待券。

 

说是收，更像是被硬塞到手里。

 

只有一张票，让出去，也没多少人愿意单独一人去听高中生的小提琴演奏会。

 

原本挺犹豫的，不过自己的确很空闲，比起浪费了一张票，还不如去参加吧。

 

演奏会比想象中要有趣多了。

 

年轻的孩子们演奏着复杂的曲目，有欢乐的，有悲哀的，对于不会拉小提琴的人来说，对方只要拉上完整的一首曲子，自己都会佩服不已。

 

即使没有cd里录制的那样完美，台上演奏的音乐家们，依然厉害。

 

“下面有请宫园薰——”

 

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，在掌声中出来的，仅仅是一位男生。

 

他的手上并没有拿着小提琴，这样诡异的出场方式引起了在场人的议论。而他，径直地走向，安放在舞台上的钢琴。

 

手指摁下琴键的瞬间，没有人再发出声响。

 

广旷的空间里只有他演奏的琴声，指腹敲响了每一个音符，悠扬的琴声沁人心脾……微微收缩的胸口仿佛被捏紧了一般，伤感的乐声里满溢出的温柔渐渐地洗刷掉一切的悲伤。

 

演奏结束的瞬间。

 

自己才发现，眼眶早已湿润了。

 

没有人起身为他鼓掌，但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，仿佛从乐曲中清醒了过来一样，炸裂般的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……可惜，演奏的他，已经离开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1

 

「淳平是有马公生的粉丝。」

 

每次听他们这么说都会害羞。

 

其实自己也只是在他们面前称赞过几次有马公生而已……好吧、不时间会提起。特别是听到钢琴曲的时候……可是，淳平真不觉得自己是有马公生的粉丝。

 

虽然总是把有马公生的钢琴挂在嘴边，可惜真正亲耳听到有马公生的演出，只有那么仅仅一次的机会……所以淳平并不敢自称是有马公生的粉丝。

 

不懂音乐的自己，只敢小小地说一句，自己很喜欢有马公生的演奏，也仅此而已。

 

甚至连关于有马公生的信息，自己都是从演奏会所发的小册子上得知的。细细的一行字，介绍着那位高中生演奏过的乐曲。

 

Love's Sorrow

 

有马公生所演奏的乐曲。

 

可惜在哪之后，都没有听的机会了。

 

自己不知道有马公生会在什么时候，什么地方演出，更是因为身体的不便利，无法随意地去想去的地方。

 

有点遗憾，却又是一场令人难以忘却的美梦。

 

 

 

02

 

“我和司要结婚了！”

 

好友的一句话，让居酒屋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。

 

坐在自己对面，笑容甜蜜的一对新人，一位是自己曾爱慕过活泼坚强的女生，另一位是一直守护在她身边温柔的骑士。

 

能听到他们的婚讯，淳平觉得没有比这更让自己开心的事了。

 

对于我们残障的人来说，总是因为身体的特殊，而被特别的对待。

 

与别人发生争执，即使对方退让一步，也像是他们饶恕了我们一样，就因为‘不一样’，受到的待遇显得更不公平。

 

很少有人能有像小柳さん一样，身体健康的普通人，用正常的态度去面对‘我们’的他，给司带来幸福，自己怎么可能不为他们感到高兴呢。

 

也许比要结婚的他们还要高兴一百倍。

 

“为了庆祝你们结婚，我必须送上一份大礼才行了！”

 

“不用啦，淳平！你为我和司做过的事，到现在我还心存感激呢。”

 

“那不一样，是我愿意做的啊。更重要的是，我很开心你们能在一起，司的幸福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

“嗯！”

 

想要给最好的朋友们送上最高的祝福，这个想法，在他们宣布结婚的时候，一直盘旋在心中。

 

像他们一样特别，又令人欢喜的礼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3

即使将近春天，天气依然寒冷得让人不禁缩起了脖子。

 

下课的铃声在期盼中响起，原本安静的校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，匆匆忙忙跑出教室赶去参加社团的，还有空闲地想着怎样打发时间的归宅部。

 

校门口一下子堆满了人。

 

站在人群中不停张望的成年男性显得十分突兀，过往的高中生对他投放的好奇视线，令他本来就很薄的脸皮一下子红了起来。

 

“よーし！加油！”

 

轻声地为自己打气，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高中生们好奇的目光上，抬着头继续寻找着什么似的。

 

“公生今天要不要去这家咖啡厅？”

 

“唔……我今天想回去练习一下，最近为了期末都没怎么摸钢琴了。”

 

“好吧，那我先走了！”

 

短发的女生拉起旁边的朋友先一步离开了，恰巧听到熟悉的名字，淳平转过去，没想到真的看到了有马公生。

 

“你好——”

 

被人群隔开了一段距离，没有添上特定的称呼，任是谁都不知道他叫的是谁。眼看着有马公生离校门越来越远，淳平整个人都急了，大声地喊着有马的名字。

 

“有马公生—！有马くん————”

 

越是喊，对方越是走，仿佛没有听见一样。叫也叫不住的人，让淳平更是焦虑，急急忙忙地跟上去，用力地喊着“有马くん！”

 

“有马——唔！”

 

“咚！”

 

左脚绊到了右脚。

 

淳平也没想到都这么大年纪了，还平地摔，周围的笑声令淳平更是尴尬，有好几个人想上来扶他，淳平笑了笑，拒绝了他们的好意。

 

——这点程度就起不来了，要怎么生活下去。

 

尽管害羞，淳平还是赶在他们上前之前站了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浅浅的笑容里有些羞涩，尽管尴尬感无法完全消散。看到他们退后的脚步，淳平更是点头像他们表达谢意。

 

身体的不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，甚至太过于习惯，导致性格都倔强了不少。「这么简单的事，怎么可能办不到」口头上不说，淳平内心还是有着这份骄傲。

 

“没事的……真的很不好意思，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
 

从地上爬起来的淳平轻声地给想要搀扶他的学生们道歉，一方面赶时间的他，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应付他们。紧张地抬头寻找着想找的人，没想到抬眼的瞬间，正巧看到了那双温柔的眼睛。

 

“有马公生！”

 

激动的淳平拖着脚加快了速度想要走到有马公生面前，但刚刚摔了一次，许多人的注意力还集中在他的身上，更多的人因为听到淳平嘴里所喊的名字，而那位同学见他摔倒又不为所动。不认识有马的人，都在误会他和淳平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争执。

 

连一个残疾人都欺负！

 

他们在想什么，有马当然不知道，他更不认识那位一只叫着他名字的先生。可是同校的学生们隐隐约约投来责备的视线，令不怎么喜欢受到瞩目的有马一瞬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。

 

“有马公生くん！”

 

“是……？”

 

本该拔腿就跑的有马，没有逃跑，有些呆滞地看向那位走向自己的先生，脸上带着温柔笑容的先生，自己的确不认识，可那宛如春风般暖人心扉的笑，令人无法挪开视线。

 

忽略了别人的视线，耐心地等待着走路有些许慢的先生，等他从人群走到自己眼前，有马才看清那一条不便走动的腿。

 

所以才会被误会吗……

 

比起委屈，有马更懊恼自己没先一步走去那位先生的身边。

 

“太好了、终于找到你了。希望没有吓到你？”

 

歪头询问的小举动，令他看起来有点可爱，又没有违和感。

 

也许没比自己大多少？有马还是习惯性地对陌生人用上了敬语。

 

“嗯，当然没有、请问…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
 

有马本来只打算简单地听一下这位陌生人的话，视线刚巧落在他沾到灰尘的膝盖上，一看便知道刚才摔得不轻。还没等他开口说话，有马拉着他，往学校附近的公园走。淳平没问什么，老实地跟在有马的身边。

 

有马好像是为了配合他的步调，放慢了速度。

 

刚才在围观的人也散了，两人坐在了千秋上，沉默了片刻，淳平轻声地问，“请问……？”

 

“啊、请问！”一坐下来，有马才开始紧张。相较于有马拘谨的样子，淳平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。

 

轻柔的声线缓缓地说，“虽然是初次见面，不知道有马くん能不能为我朋友的婚礼演奏一曲……？”淳平紧张得闭起了眼睛，可是有马公生没有给任何的回答，只敢悄悄地睁开一点点观察有马的反应。

 

看不出是抗拒，还是无所谓的表情，让淳平更是紧张害怕，突然间站起来大声地道歉，“我知道这么问很厚脸皮！真的很对不起！可是…、”

 

“等等、”

 

“嗯？”

 

“我没说不答应……、也没说答应！”面对淳平惊喜的表情，有马立刻补上了一句，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提这样的请求，可他愿意听对方的理由。

 

“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找我去演奏？比我专业的钢琴手应该大有人在……”

 

“才没有！”“！”

 

淳平声音刚起，发现吓到了有马，羞愧地坐回了千秋上。淳平只想传达自己对有马的演奏有多喜欢，但不想用这样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感情。

 

尽管淳平和有马是第一次交谈，淳平的直觉告诉他，有马肯定会耐心地听自己说的话。

 

坐在千秋上的两人，一前一后地晃动着身影。

 

一个在等待，一个在酝酿。

 

“我很喜欢有马くん的演奏……虽然只听过一次，可是有马くん所演奏的Love's Sorrow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。那时候我一直在想‘为什么这样悲伤的曲子，所表达的爱却让人感觉很温暖’……”

 

“想了很久，我认为那是有马くん表达的爱里所独有的温柔吧？等回过神来……已经哭了出来、哈哈哈…一个大男人哭出来很逊吧？但有马くん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呢。”

 

“如果是有马くん的话，肯定能演奏出让他们最难忘的乐曲。”

 

温柔动听的嗓音轻声细说着对自己钢琴的喜爱，好比随风飘落的花瓣，一下又一下轻轻地落在别人心窝上的声音，比起自己那一场演奏，他的声音才可以称得上是‘真正的温柔’吧。

 

而自己竟然被这样温柔的声音，毫无保留地称赞着，要让人怎么不害羞？

 

有马注意到淳平说完后耳朵变红了，看到这样的反应，自己脸上的温度更是不断上升，害羞的感觉控制不住。

 

“我不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喜欢我的演奏……”有马微微侧过脸，听到他的回答，淳平高兴得站了起来，握着有马的双手，恨不得拍胸口给他保证。

 

“有马くん的钢琴他们肯定会喜欢的！”

 

喜欢的人，是你吧。

 

像是调侃的话，有马说不出，他知道自己如果说出口了，害羞的人肯定是自己，而不是眼前笑容灿烂的陌生人先生。

 

“可以告诉我关于他们的故事吗？既然答应你了，我想选择适合他们的曲目。”

 

“当然！有马くん谢谢你！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才行……”在来有马公生的学校之前，淳平并不觉得自己能成功，更不保证自己真的能见到有马公生本人。

 

一切都来得太快，太顺利，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与有马公生聊天，更不敢相信有马公生会答应自己无礼的请求。

 

能为司さん和小柳さん献上有马くん的演奏，就像梦一样美好得不真实。

 

仅仅是想一想，不争气的泪腺又隐隐要溢出泪水。

 

“呜……”用力地憋紧了鼻腔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
 

“比起答谢我，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吧？”有马拍了拍淳平的肩膀，看到对方有些红红的眼眶，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了，吸着鼻子想要忍住泪水的可爱模样，在有马心里猜测他的岁数又降低了一截。

 

“淳平、我叫淳平。”耳朵敏感的有马轻易地捕捉到他压抑得隐约不清的哭腔，不自觉地笑了出声的有马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，“淳平、淳平さん。”

 

“はい、”

 

“淳平さん！”

 

“はい！”

 

不停地重复着名字，本来还在感触的淳平也跟着喊他名字的人情绪高涨起来。

 

换作是平日的有马公生，恐怕只会默念对方名字，只是今日有点不同，淳平一直在回应自己，先前还有点苦恼怎么安慰对方，没想到念念名字就能让淳平笑出来。

 

一大一小没心没肺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。

 

看似相差无几的岁数，有马公生也是数日后在练习室里得知，淳平与自己的岁数差，可不止三、四岁。

 

不过岁数的差距，并没有让淳平变得难以接近，那份温柔，简单地消去了有马公生的顾虑。

 

享受着有人陪伴的练习。

TBC